林默盯着手机屏幕上突然弹出的对话框，揉了揉发酸的眼睛。作为一名996的普通上班族，他早已习惯了各种APP弹出的无聊广告，但这一次的选项却让他愣住了。这算什么？恶作剧？新型？还是某个无良开发商的行为艺术？
他本能地想点击右上角的关闭按钮，却发现这个对话框根本无法关闭。更诡异的是，它开始占据整个屏幕，背景变成刺眼的猩红色，那两个选项像恶魔的低语般不断闪烁。
“现在的APP真是越来越过分了。”林默嘟囔着，尝试重启手机。但当他重新开机后，那个对话框依然固执地停留在屏幕上，仿佛已经植入了系统底层。
就在这时，手机突然响起一个机械化的女声：“选择倒计时：10、9、8……”
林默慌了。他尝试拨打电话求助，却发现所有功能都被锁定。在倒计时归零的瞬间，他下意识地大喊了一声——这算是“张嘴”吗？
奇迹发生了。手机屏幕突然恢复正常，弹出一条新消息：“恭喜您获得'畅所欲言'体验卡一张，有效期24小时。”
接下来的经历让林默目瞪口呆。在会议上，当他忍不住说出对老板方案的质疑时，居然得到了赞赏；在地铁上，当他为被骚扰的女孩发声时，周围人纷纷响应；甚至在餐厅，当他如实点评难吃的菜品时，经理亲自出来道歉并免单。
这个世界仿佛突然开始奖励说真话的人。林默感觉自己像个突然获得超能力的英雄，每一次张嘴都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正向反馈。他开始享受这种“特权”，甚至有些飘飘然。
但就在体验卡到期前的最后一小时，他在公司电梯里遇到了CEO。当CEO问起对新项目的看法时，林默照例直言不讳地指出了其中的问题。然而这一次，他看到的不是赞赏，而是CEO铁青的脸色。
被解雇的林默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，那个诡异的对话框再次出现。这一次，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另一个选项——“乖张腿”。
瞬间，他感觉自己像被卷入了一个扭曲的时空隧道。再次清醒时，他发现自己坐在一间豪华办公室里，面前摆着“副总裁”的职位牌。秘书恭敬地递来咖啡，下属们对他毕恭毕敬，就连昨天开除他的CEO都亲自来电，为“之前的误会”道歉。
林默很快发现，在这个世界里，“乖张腿”意味着绝对的顺从和妥协。他不需要思考，不需要质疑，只需要微笑着点头，执行上级的一切指令。他的事业平步青云，收入翻了好几倍，身边挤满了奉承的人群。
但这种成功背后是巨大的空虚。他发现自己渐渐失去了表达真实想法的能力——每当想要提出不同意见时，喉咙就像被无形的手扼住；每当想要拒绝不合理要求时，双腿会自动摆出顺从的姿态。他成了完美的职场傀儡，一个没有灵魂的成功人士。
最可怕的是，他发现自己开始重复别人说的话，模仿别人的行为，甚至逐渐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模样。在一次高端酒会上，他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昂贵西装、挂着标准微笑的男人，突然感到一阵恐慌：这个人是谁？
当晚，他做了一个噩梦。梦中无数个和他一样选择“乖张腿”的人排成长队，每个人都穿着同样的衣服，挂着同样的笑容，像流水线上的产品般整齐划一。他们张开双腿，却不是要行走，而是等待被装上思维的枷锁。
惊醒后的林默疯狂地寻找那个神秘的对话框，他想要找回原来的自己。但这次，屏幕上出现了一行新的文字：“每个选择都有代价，您现在想要重新选择吗？”
林默犹豫了。他想起“张嘴”时的畅快淋漓，虽然最终付出了失业的代价；也想起“乖张腿”时的物质满足，虽然失去了自我。这两个极端的选择，似乎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吞噬着人的本质。
最终，他在两个选项之外，发现了屏幕右下角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第三方按钮——上面写着：“走出屏幕，创造第三个选项”。
《乖张腿还是张嘴》第一集到此结束，但这个关于选择与自由的寓言才刚刚开始。在现实生活中，我们是否也经常面临类似的二元困境？是选择直言不讳却可能碰壁，还是选择委曲求全却失去自我？或许真正的答案，永远在选项之外。